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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就属于各种旧文除了Evernote以外的另一个存档点√大概类似于文字型作品集?偶尔也有一些图。
目前主要是段晨/福华/万合/Chulu相关这样的产出。

大雨将至 番外:莱纳德·麦考伊医生(上)

医生番外w

乙酰辅酶酥:

大雨将至·下部

It's storming

It's falling

警告!!!

       1.本文为架空黑帮设定,苏鲁是黑帮二当家兼任保镖,契科夫是黑帮新任首领,粗口/血腥/暴力/非主要人物死亡情节均有。

  2.并不是什么吐槽轻松的日常,其实是严肃沉重的黑帮故事

  3.搭档 @朗月琴音

       4.铁三角无差,乌胡拉&斯考提无差

       5.含有诸多原创角色,仅为推动情节作用


这次更新麦考伊医生的番外,粗体部分实际为斜体回忆

前文请看 chulu大雨将至tag




1999 Summer

  磅礴大雨冲刷着像沥青一样浓稠的泥地,溅起小小的土色水洼,粘在一双不断迈步的黑色皮鞋上。皮鞋的主人跑的越来越艰难,任凭绯红色的血液顺着身体侧面流下,在泥地里面钻出一条细细的河流。

  麦考伊喘着粗气沉重地推开木门,大步踩过洁白的长毛地毯留下凝固的黑红色鞋印。他拖着细长的血迹径直走到二楼的房间,蹭过墙壁时留下一道刺目的血红。

  “莱纳德!”一位暗金色头发的妇人几乎是扑到了他的面前,只记得喊了他的名字便颤抖着再也说不出话;她的嘴唇全干裂了,同样干涸的眼睛里全是焦灼和恐惧,以及孤注一掷的希望。

  “我拿到了,UpStars竟然偷袭我……乔安娜怎么样了?”麦考伊顾不上自己腰部的伤口,浸满红色的手撕开一个淋湿的纸袋,拧开药瓶就往卧室冲。

  “我,我不知道……”帕梅拉在他的身后轻声道,麦考伊随着她的视线转过头去,才发现他的女儿安静得反常;女人呆呆地看着麦考伊跌跌撞撞地扑到小床边,才机械地缓缓说道:

  “乔安娜她……她没有呼吸了。”她尖叫出声,“莱纳德,救救她!她没有呼吸了,你一定有办法,对不对?莱纳德!”

  麦考伊凝视着他面前仿佛沉静睡着的女儿,右手慢慢地凑近试探鼻息,“啪”声响的同时男人一下子颓然跪倒,生死相搏换来的药片落了一地。

  “对不起……”他艰难地开口,“我没办法了。”

  

  2003 Spring

  

  冰冷的雨点终于一口气全部跌落在地面上,迅速在三藩市的大街小巷蔓延着自己的爪牙,渗透每一条居住臭虫和老鼠的下水道。暴雨的声音扰得我心烦,算完这周的账单便一股脑塞进桌下的抽屉里。

  我又从腰带上拎出钥匙,死死地把抽屉锁起来,不仅为了防止耗子溜进去咬碎我的病历本,也预防一些毫无防备的打劫——休想从我这儿捞走一个子儿。

  诊所的小护士夏佩尔则把抽屉起了个名字,叫百宝箱。三年前小姑娘第一天来诊所还十分畏惧地看着里面摆放整齐,闪着银光的手术刀,而我从抽屉里摸出的草莓糖让她笑逐颜开。

  从那以后,夏佩尔经常能从百宝箱里找到诸如女孩子扎头发的丝带、发夹等等有趣的玩意儿,但她永远都不会知道“百宝箱”的暗格里藏着一把满弹的M1918,还有一叠早已泛黄的老照片。

  三藩市的每一个人都有那么些不可告人的秘密,就像夏佩尔永远不会告诉我:在我捡到快要冻死的九岁女孩之前发生了什么;而我也不想告诉她为什么医生无论何时都戴着手套。

  在永远离开Somniferm,帕梅拉,还有郊区小房子的三年后,我和夏佩尔的生活还算过得去。她独特的短时间预知异能总是恰到好处地告诉我下一位登门的是患者还是强盗,而我也逐渐习惯了用手套遮掩自己不受控制的异能,尽职尽责做一个好医生。

  我企图用治愈一个又一个患者来弥补当年失去乔安娜的过错,但忙碌之后寂静的深夜我仍会从梦中惊醒,仿佛看到乔安娜怨恨的脸——“爸爸,你没有办法。”

  越来越大的雨声把发呆的我拉回现实,夏佩尔穿着睡衣道了一声晚安,我直起身子捶捶腰,走过厨房和门厅确认门窗紧闭。

  黑暗中一转身还未点亮手电筒,一抹冰冷的刀刃贴上我的脖子,紧接着身后传来一个少年压低的声音。

  “医生,别动。”

  多次对付小偷的经验让我明白应该先保持冷静,双手举过头顶表示无辜,可全身肌肉都进入战斗待机模式,我甚至准备趁他不注意的时候迅速摘掉手套,随便扔个小爆炸物夺取主动权。

  然而还未等我行动,脖子上的刀刃迟疑了一下,它的主人顿了顿说:“带我去诊室,医生。”

  他受伤了?

  黑暗中向前走了几步,我感觉到背后被一些液体浸透,可能是雨水也可能是血水,当然我更偏向于后者。

  被押解的我缓慢走到诊室门口,刚一握住门把,身后的人立刻粗暴地把我推了进去,迅速反锁木门。我能感觉到脖子上的刀刃换了一个方向抵在动脉,黑暗中摸索到了手术剪和酒精,我不假思索地把剪子推到一边,并不准备像以往防卫小偷一样攻击他。

  剪刀滑过桌子的响声引起对方的注意,刀更紧地贴着脖子,对方持续压着声音又紧张地说:“我不会伤害你,只要你能满足我的要求,医生。”

  “既然要治疗不如我们先打开灯?”我试探地问了一句,静谧中血液滴落地板的声音更加坚定我的判断——这个少年受伤不浅。

  可他的声音越发急躁:“不,不要开灯,你只需要给我酒精和纱布……”

  “他妈的你的腰部有枪伤腿部至少有两处刀伤还不肯接受治疗?!”多年的黑道经验告诉我脖子上压着的是一把长不足半米日本刀,刀主人受了重伤却一路劫持我,想必力气也消耗殆尽。我判定方位右手准确一探,狠狠一击就让长刀离手。在他没反应过来之前,我跨步上前反擒住他,顺手按开灯把瘦弱的少年推到椅子上。

  “在我的诊所,永远我说的算。”

  终于,我在明晃晃的灯光下看清了少年的模样。

  他长着一张三藩市并不多见的亚洲人的脸,黑短发乱得一塌糊涂,右脸贴着创口贴,左脸又有一块新鲜的血污。浓黑色的眼睛几乎怨恨愤怒地盯着我,猜测只有十二三岁的他身上套着大一圈的二手西装外套,还算合身的裤子却有一道红色顺流而下。少年的左手按摩着被我用力击打的右手腕,嘴角倒吸着凉气有些勉强地说:“我不要你治疗。”

  “你不相信我,小子,我可是个医生。”

  “医生也可以至人于死地,我拒绝接受你的治疗。”黑发少年满眼戒备地盯着我手里的注射器,咬紧嘴唇十分抗拒,双手甚至都摆出来防御架势。

  “该死的!”我低吼一声,左手抓死他的脚踝直接把麻醉剂精准扎到对方小腿静脉上,“我他妈现在是在救你的命!”

  “咚!”我摸着自己肿起的后脑勺从地上爬起来,终于看到刚刚使出最后力气踢了我一脚的少年因为麻醉剂瘫软后仰,我拎着他的后领安置在干净的病床上,不高的少年体重也轻得要命,手一摸脊背全是硬骨头。“竟然还踹我……”我又骂了几句,迅速涂抹了一些消肿药膏开始处理他大腿上惊心动魄的划伤。拉开这小子手臂时,顺势摸到了硬硬的袖扣,撇头一扫看到再熟悉不过的罂粟花纹样。

  是Somniferm的小兔崽子,看这样子应该还是个新人?Somniferm与我已经没有任何关系。我哼了一声夹起酒精棉,快速解开衬衣扣子清创之前听到一句很淡的话:“医生……我没钱。”

  我头也不抬条件反射似的回了一句“不要你付钱。”,捡回之前推走的手术剪,慢慢裁开已经粘连在皮肤上的布料。

  

  “医生!麦考伊医生!”夏佩尔的大喊伴随着敲桌子的声音震醒了尚在睡梦的我,抬头发现女孩眼中满是惊恐和慌张,“我,我看到昨晚收拾干净的病床上有血迹……”

  “哦……是凌晨一个急诊,那小子要是醒了帮我登记一下基本信息。”窗外的阳光表明已经是早上,我打了个哈欠起身,摆摆手准备回房间继续补觉。

  “可是,可是病房里没有人啊。哪里有您说的急诊患者?”

  “什么?!”

  夏佩尔的话让我猛然惊醒,冲进病房只看见血迹斑驳的白色病床上恰好凹陷出一个年轻人曾经躺过的身形。我伸手摸一把温度,冰凉的床单说明病人早已离开,扭头看到一小串血迹延伸到窗台上,越过窗户消失不见。四周扫了一眼发现酒精纱布还有一盒抗生素都消失不见,我嘴角扬了一下心想他还算有点脑子。

  “这小子伤都没好就跑了,烙下后遗症怎么办……”我叹了口气关上窗户,麻利拿出干净床单换上,“现在黑帮越来越压榨人了,连这么小的孩子都招?还不如我当年……”

  “咦?您说什么当年?”

  “没事,准备新一天开工,夏佩尔。”

  “那医药费……。”

  “算了。”

  

  

  2004 Summer

  

  我与吉姆·T·柯克的相遇是一次再普通不过的意外。

  那天诊所逼近打烊的时候两个高大的年轻人跌跌撞撞地冲进门厅,稍高的金发蓝眼青年扛着他止不住呕吐的同伴,一屁股坐在走廊的椅子上。一想到要重新打扫干净的走廊我皱起眉头,没好气地收紧手套掰直病人的上半身进行检查。没扥我说什么旁边的柯克相识抓住了救命稻草,一刻不停地对我描述病情:“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医生,你快看看我哥们,他正吃着饭就突然在店里干呕起来,没两分钟全身都肿了……可是我们俩吃的东西一模一样,店里的食物绝对没问题……”

  “严重过敏,不是食物中毒。幸亏你小子送的及时,再晚几分钟——”我指了指病人爬满红疹的双臂和颈部皮肤,招呼夏佩尔配药注射并清理喉管的污物保持顺畅呼吸,“你的朋友就再也喘不过气了。”

  这种简单的病症对于经验丰富的我们并不是大问题,经过几年实际训练的夏佩尔处理各种小病症也越发熟练,一个多小时的处理后病人被送进病房,诊所又回归夜晚的安静。

  柯克在病床旁一直陪到他的朋友终于安稳睡下,没过一会儿又出现在我的诊室里,毫不见外地拽着我的手,握手的动作有些过于亲昵:“医生你简直太神奇了!不瞒你说,今晚店里忙得要死又出了这种事,乔亚在来的路上都让我照顾他家里人,我吓得要死——没想到让你一看他就好多了!真的!你不知道这对我有多重要,你救了他的命!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好了……”他明亮的湛蓝色眼睛眨了眨嘴角摆出老成标准的笑容,手指更亲昵地划过我的手腕,可我却觉得脊背一凉。

  他顺畅地摸出一张名片,统一的样式让我想起另一个纵情声色的病人,那个牛郎的钱夹里有一沓这样的名片:“敢问您尊姓大名?我的好医生,下次来店里报‘吉姆’的名字绝对给你半价——”

  “就算世界毁灭我也不会光临你们店!”我狠狠瞪了一眼献殷勤的牛郎,把手一抽快速写完了账单,清脆一声拍在他的面前。“这是账单,我这儿只接受现金,也不参与SFcare的保险。”

  我的诊所见多了像他一样衣着光鲜画着浓妆的妓女或者穿着露背西服的牛郎,可我一直知道他们的笑容与眉眼背后是想要减免医药费的小心思。

  我麦考伊从不吃这一套。

  房间里的空气突然陷入一阵尴尬,柯克的笑容在脸上停留了零点几秒,手从衣服夹层摸出不下十张百元钞票拍回在我的账单上,同时大大咧咧地回敬一句:“不用找了。”

  见到他拿出的现金我并没有太多意外,柯克身上的西服绝不是廉价的料子,张扬潇洒的发型也必定是王牌发型师的杰作,而他手腕上叮叮当当的宝石镯子晃得我眼花。我面前的这位年轻小伙子肯定是Flamingo旗下的头牌牛郎,若是过度刁难被文森特老头子知道了,也是自找麻烦。想到此我哼了一声收下费用,算好找零合着处方单一齐递还给对方。

  “照着单子上去对街的药店开药,给我仔仔细细看好说明书别瞎吃,这次突发过敏就能恢复。明天上午给我列一份乔亚吃过东西的单子,过敏源查出来以后注意着点就行了。”

  柯克也心神领会我并不是什么好说话的人,答应两声就揣着单子买药照做。第二天一开业我的门前就收到一份清晰潇洒的清单,处理筛查后我又给乔亚做了检查,乔亚小心翼翼地问我收费价格,看到收据上的数字和柯克的签名愣了一会,好像是自言自语般对我说:“别看吉姆好像四处留情……他真的是个好人。”

  

  两个月后的周末夜晚,夏佩尔去朋友家过夜,我独自在酒吧街溜达享受三藩市潮湿慵懒的夏季。随意转进一个小酒馆,抬抬手指点上我最喜欢的百利金,刚拿起杯子抿了一口便被台上的男性驻唱歌手抓住眼球。

  是吉姆·T·柯克。

  我发誓我当时只是想问一下他的好朋友乔亚情况如何——便在他中途休息的时候打了个响指招呼他坐在身边的椅子,在我准备多叫一瓶黑啤之前,酒吧老板已经殷勤地摆好了精致的鸡尾酒。

  “嚯!是麦考伊医生,好久不见。”

  柯克的妆扮没有半个月之前的妖艳,但一身朋克风的行头加上他本身就非常出众的外貌,在平平常常的我的身边一坐,自然引来好几拨人的白眼。

  我转过身背对人群,象征性地点点头直截了当地问:“你的朋友乔亚怎么样了?还过敏复发过吗?”

  柯克眉毛一低全然没了之前的样子,他叹了口气喝尽半杯酒,略微低沉地说。“乔亚那小子……死了。”

  “死了?!”我“腾”一下站起来,不敢相信两个月前还救治过的生命就这样猝然消逝。

  “对,两周前的事儿。”柯克朝老板说了声“谢谢”,拿起吉他准备回到舞台。头脑一热的我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压低声音严肃说:“你好好说清楚,乔亚为什么死了……”

  “没有什么为什么——医生,我还得工作呢。”柯克轻轻掰开我的手指,眼睛却躲闪着想要逃离我的注视。我整个人还在惊讶的冲击力没缓过神,脑子里已经无法控制地回想起每一个诊断——我自认已经做到了能做的一切,可他还是死了……究竟是哪里出了错?

  “老板!”我直接掏出自己的钱包丢在吧台上,拉着发愣的柯克在全酒吧人惊愕的众目睽睽之下往包间走,“吉姆·柯克今晚的时间我都买下了。”

  我发誓酒吧有不下三十个人对着我的后背比中指。

  “你可真是大手笔,医生,没想到在这行混了这么久,居然能遇见这么阔绰的金主……”青年被我丢进二楼的空房间,顺从地没多做挣扎,只是靠在沙发上无奈地微笑。我严肃地瞪了他一眼,喘口气坐在桌子对面,双手往桌子上一摆全然一副认真谈判的样子。

  “别给我扯没用的,说清楚,乔亚到底怎么了。”

  柯克重重地叹了口气,伸手捋过额前散乱的金发,再次抬头时眼中全然没有了先前的光彩。“乔亚是个瘾君子,一个月前欠债被人追上门,立刻从Bad Romance辞职,等我再见到他的时候……”青年有些难受地皱了眉,上半身往后仰吐出一口气说完下半句,“是在十八号街的垃圾桶旁边,我认出了他手腕上的刺青。”

  一股强烈的无力感从我头顶倾盆而下,全身僵直在沙发上,喉咙紧得发疼。我和夏佩尔拼尽全力,面面俱到地把那孩子从死亡线上拉回来,可他还是死在乱枪下。

  我仍然没能救起那条活生生的人命——乔安娜的脸又一次闪显在面前。

  “操……我还是没赶上。”手套被我大力攥出不少的褶皱,如山倒的挫败感把我压得喘不过气。恍然间一只手探向我的肩膀,找准紧绷的肌肉沉默地拍了拍。柯克的声音变得更近,他坐在了我的右侧恰到好处的位置。

  “可是医生,有些事情……不对,是几乎大多数事情都是这样。你拼尽全力仍然会赶不上。”

  “夏佩尔是从未有过的快速清理和注射药物,我专门让你去买药,第二天复查找出病因……可他妈的那孩子还是死了!”我嘶嘶地说着,最后抬起头盯着柯克的蓝眼睛,“他还是死了!”

  “你以为医生能操控一切?让所有人长生不老?让一切按照你的想法达到美好结局?”柯克咧嘴发出一声短促的笑声,似乎有些不可理喻地望着我,“你不得不承认,我的好医生——上帝就是喜欢扔骰子,命运女神就是热衷于剪断纺锤的丝线。有些事情你就是无能为力,更何况这里还是三藩市。”

  青年不喘气地说完一大段话,语气透露出不符合他年龄的成熟。我推下他的手,咬牙一字一句地回应:“然而我会尽全力把失误的可能性压缩到最小。我会拼尽全力救活到诊所的每一个病人,我——”

  “承认吧医生,你不过是个普通人。”柯克平静地打断我,指了指他的胸口,“你和我一样,都是普通人。对于乔亚的死我们改变不了任何。”

  我受够了这小子的伶牙俐齿,他明明什么都不懂,于是我不等他继续挽留直接用力摔门离开包间。独自一人踱步回诊所时,我索性摘掉手套随地捡起剩了半瓶酒的玻璃瓶,食指微微一动在巷子里炸出爆响。

  随着泄愤的爆炸我稍微冷静了一下,柯克的蓝眼睛和他还算悦耳的男中音始终回荡在我的脑海里。

  你拼尽全力仍然会赶不上。

  你和我一样,都是普通人。

  

TBC


唔这次医生番外是我第一次主笔写第一人称医生的故事qwq有什么想讨论聊的内容欢迎来评论www

啊大副会在下一次出现先加上铁三角23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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