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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就属于各种旧文除了Evernote以外的另一个存档点√大概类似于文字型作品集?偶尔也有一些图。
目前主要是段晨/福华/万合/Chulu相关这样的产出。

【chulu】POTO的paro【第二发完结

警告:

1.写着玩的

2.剧情线基本跟POTO没啥差别,前面省略了一大堆,就到后面point of no return后面改的比较多但是大方向也没啥大差别,所以我基本没出什么力,人物属于Roddenbery爷爷,故事属于Webber大爷

3.本来想写成沙俄时代话剧院但是也并没好好做research

4.反正您们凑合看

5.这回更这么多是因为之前把结尾写完了就去魔都SLO发了个小料,感觉憋了一周了可以发结尾了??



=====您真的准备好了吗准备好了我就开始胡沁了=======

16.

“三十七年前,苏鲁由子在日本北海道生下了一个男婴,取名苏鲁光。男婴还未满月,苏鲁优子就带着他辗转来到俄罗斯寻找孩子不负责任的父亲。一意孤行的母亲用光了所有旅费,可伊万在俄罗斯实在是一个太普遍的名字。对于一个居住在西伯利亚的醉汉来说,苏鲁由子在莫斯科的寻找简直毫无意义。最后,凭借一位好心的大娘的资助,由子终于找了个缝纫的活计,在莫斯科的近郊住了下来。

“由子和小光的生活一直非常拮据。由子一直无法接受被抛弃的事实,便每日看得小光格外紧不许他出门玩耍;随着小光一年年长大眉眼间显出伊万的样子,由子也对小光越来越爱恨难明。小光七岁的时候,邻居第一次看见她发病,用缝纫针扎向小光的手臂;她的疯病越来越重,小光身上的疤痕也越来越多。拉伊莎大娘说她曾经见过由子家里挂着藤鞭,叶戈尔老爷也说他见过由子用擀面杖殴打孩子。直到小光十岁的时候,某一天发狂的由子抄起炉中火热的烙铁,追着小光,在脸上烙下了这一道长长的印记。

“小光严重发炎高烧,是靠临街的大家一起救回来的。高烧能退,伤痕却再也没法愈合。烧退后三天,拉伊莎才听由子哭喊说阿光不见了;带走的还有她从日本带来的一本剑道图谱。警方找了三天三夜,终究无功而返。

“后面便是叶夫根尼娅女士的转述了——二十七年前她在普希金剧院做演员时,见到一个脸上有个大伤口的男孩似乎被人追着一样惊慌地躲了进来,一时怜悯便将他放进了剧院错综复杂的地下迷宫任他逃离。她本约好要每天给他送点食物,可是迷宫太大太深,自那一面后她再也没找见过他。直到又过了十年,越来越多的演员在镜子里看见幻影,指导他们演戏、斥责他们的错误,只是永远带着半边面具。她在自己的镜中看到那人时,那幻影告诉她他永远感谢她的所作所为,并在第二天便告知全体,叶夫根尼娅女士成为所有演员的总管。

“即使后来你可以出现在任何地方,但所有的人都因为你最早出现在他们的镜子里,称你为‘镜’——泽卡洛。

“我相信,这就是我这段时间找遍了每个街道、探访了无数人之后所找到的,我面前的这个人的故事。对吗,苏鲁光?”

西卡鲁的叙述一开始还有些凌乱,越往后就越流利清晰,越说越胸有成竹。泽卡洛的身形一点点委顿下去,双手扶着额头不断地念着“不要”“不要再说了”,直到最后竟然跪坐在地上蜷成一团。他试图去够那面具,可他颤抖得不能挪动哪怕一步;于是用手狠狠地按着永远无法恢复原貌的疤痕,眼泪从指缝中不断地流下来。帕维尔第一次彻底地听到面前这个他爱恨难明的人的故事,他的表情从仇恨变成错愕,从错愕又成怜悯,他试探地朝前走了几步,低下身子蹲在泽卡洛的面前。

“泽卡洛……光。”他问,“这就是你从你的母亲那里所学会的爱么?控制,囚禁,责骂和殴打,让你爱的人也成为下一个你,和你一同溺死在黑暗的地下,是因为……这是唯一你所知道的爱人的方式吗?”

泽卡洛仍然颤抖着,讷讷无言。

帕维尔拨开他凌乱的头发看着他的眼睛:“那个被你锁在墙上的人……他教会我有一种爱。那种爱是可以舍弃自己的生命去换另一个人的自由和幸福。你问我是否愿意永远陪你在地下度过余生,现在我回答你——我愿意。”

泽卡洛和西卡鲁同时惊愕地抬起头来。

帕维尔接着说下去:“但那是因为,我爱他。”

泽卡洛突然感觉被帕维尔拥进了怀里,是一种他从未感受过的极温暖的温度。他太不习惯这种身体的接触——甚至从未有人给过他一个拥抱——他惊慌地挣扎了片刻,一时间甚至都找不准身体的重心。

终于他开始接受这种温暖,并且几乎在接受的第一瞬间便沉醉于此。他终于意识到在他灰暗的童年和潮湿地底的少年时期错过的整个世界,终于在今天才对他掀起了金黄色的一角。他安静地将那颗饱受创伤的头抵在帕维尔的胸口,领受这种温柔。

帕维尔说:“你能理解这种爱吗,阿光?”

泽卡洛试探地抬起双手,同样环住了他。


17.

西卡鲁努力睁着眼睛看着相拥的两个人,既刺痛地盼着那个刺眼的拥抱赶快结束,又想再多看他的帕维尔一眼——即使他的视野已经被泪水盈满,再也看不清晰。

他看见帕维尔终于放开了双手;泽卡洛离开了他的怀抱。泽卡洛低下头,轻轻地吻了一下帕维尔的手指,才跌跌撞撞地站起身来。

三个人都没有说话。只听见液体滴落的声音,却说不清到底是这潮湿的地牢里无尽的水声,还是西卡鲁侧腹滴落的血。

帕维尔和西卡鲁都看着泽卡洛,如今他们都已经把能做的做尽。现在是他选择的时候。

泽卡洛一步一步地走近西卡鲁,颤抖着战栗着,跌撞着蹒跚着。他的后背上沾上了帕维尔手臂受伤的血,头发散乱,也不再遮掩他的伤疤。他的眼神闪躲游离,脸上全湿了,不知是汗还是泪——他看上去几乎和西卡鲁一样狼狈。

他终于抵达,抬起头仰视着西卡鲁。

西卡鲁瞪视着泽卡洛,却发现对方的眼神中竟然全是绝望与迷茫——他有什么可绝望的呢?他又凭什么迷茫呢?西卡鲁嫉妒地想,泽卡洛已经得到了帕维尔的承诺。他已经赢得了那个游戏,甚至如果他想做的再狠一点,他可以在一个呼吸之中取走西卡鲁的生命。

然而在一个呼吸之间,泽卡洛松开了紧扣在西卡鲁四肢上的镣铐,他甚至扶了摔下来的西卡鲁一把,才将他推到了同样惊诧莫名的帕维尔怀里。

他说:“你们走吧。”

他的声音很轻,近乎耳语。帕维尔几乎不敢置信:“泽卡洛?”

泽卡洛突然转过身来对他们怒吼:“我让你们走!都走!越远越好别再让我看见你们,我不保证我能不对你们做出什么事来!对,你们没听错,就像你说的,那种……那种名为爱的东西,它把我的脑子彻底搅糊涂了,我要把我的帕维尔从我的剧院——我的世界彻底推出去,我将要回到一片黑暗里再也碰触不到我唯一的光——但是现在,趁我还没改变主意……走!滚!”

他闭上眼睛拉开闸门,一面墙壁翻开,一道垂直向上的楼梯展现在他们面前。

他指指那条路,说:“滚吧。”

泽卡洛看着两个伤痕累累的人相扶相携地向上离开他的视野。他在整个地宫里穿行,在他从幼年到如今的记忆里穿行,在他写过的无数场戏剧的对白之间穿行,在少年帕维尔在这里留下的所有幻影之中穿行。他的手指抚触过帕维尔坐过的椅子握过的把杆踏足过的舞台,翻阅他背诵过的剧本。他看着那把被帕维尔丢下的长刀,扯了扯嘴角,扬手把它丢进了黑暗污浊的水里。

他这才突然意识到他放走了什么。他抽动着鼻子试图在空气中重新找回帕维尔的味道,用双臂环绕着自己试图重现刚才的温暖;他紧紧的握住自己的大臂,终于颤抖着缩成一团,开始哭泣。


18.

泽卡洛隐隐约约地听见脚步声在慢慢接近。

大概是警察和剧院的那些人终于找到这里了吧——也谈不上什么终于,他刚才把帕维尔一路上会遇到的所有隐藏起来的暗门全都打开了,就算他们再迷路也一定能走出地宫——也就是说他把自己彻底地暴露了出来,任何人只要想找,都能找到他。

但他却听见帕维尔的声音:“泽卡洛?”

他飞快地转过头,看见帕维尔和西卡鲁十指交握地站在楼梯下望着他。他愣住,狂喜和不可置信交杂着刺痛和绝望在他的脑袋里分割拉锯,他张了张嘴,却说不出一句话,只好看着帕维尔的脸。

帕维尔探前一步,递给他厚厚的一沓剧本。泽卡洛机械地接过来,才发现那是他第一个专门为帕维尔写的剧本;帕维尔的角色是一个古希腊式的英雄,被女妖诱拐到了地狱之后仍然历经千辛万苦完成了冥王交给他的一系列任务,终于回到了人间。故事的结尾,帕维尔的角色有一段极长的独白赞颂日出,当年被所有的戏剧批评极尽夸赞,被称为是“当代戏剧的扛鼎之作”、“面对光明的全身心的呼喊”;无数身处困境的观众看完这部戏,从中汲取到了继续生活下去的勇气和希望。

“还记得这个剧本吗,泽卡洛?”帕维尔轻声说,“你说我是你唯一的光,其实不是的。心里没有光明的人,写不出那样一段恢弘灿烂的独白。泽卡洛,光其实就在你心里……你只是需要意识到它。你已经不需要我来给你光了。”

泽卡洛惊愕地抬起头。他无意识地抚摸着剧本的书脊,试图反驳却又讷讷无言;西卡鲁站在帕维尔地身旁看着他,说:

“你的母亲其实还给过你一件好得多的礼物。记住她给你的名字,苏鲁光,它从你一生下来就跟着你了。你也是光。”

“所以……谢谢你,泽卡洛;再见,苏鲁光。”

苏鲁光握着他的剧本,用口型轻轻地答了一句“再见”。


19.

后来西卡鲁转手卖掉了剧院,帕维尔和西卡鲁一起去了圣彼得堡发展自己的表演事业。五年之后帕维尔在火车上偶然遇到导演雅科夫,聊到新戏时大感兴趣,于是不顾西卡鲁的反对重新回到普希金剧院演了三个月的戏。

帕维尔登台的时候,什么怪事都没有发生。

雅科夫一直在用泽卡洛写的剧本。他们与乌乎列娃、伤愈复出的弗拉基米尔、道具总监斯科特、音乐师史波克一起开创了基洛夫话剧团的黄金时代,一时间风头无两;只有医生莱纳德对于他们越来越晚的排练时间表示担忧。

西卡鲁终身未婚,在上流社交圈中一度成为一个话题,又渐渐无人提起。不是没有人怀疑过帕维尔和他的关系,但西卡鲁总是笑而不答。

帕维尔四十二岁的时候,在信箱里收到了一本表演理论著作。著作里的理论几乎完全是一个新的流派,诸多新话剧团已经开始试验此体系,成效斐然。

著作作者署名苏鲁光。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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