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ulu】大雨将至（二十六）
大雨将至·下部
It's storming
It's falling
警告！！！
1.本文为架空黑帮设定，苏鲁是黑帮二当家兼任保镖，契科夫是黑帮新任首领，粗口/血腥/暴力/非主要人物死亡情节均有。
2.并不是什么吐槽轻松的日常，其实是严肃沉重的黑帮故事
3.搭档 @乙酰辅酶酥
4.铁三角无差，乌胡拉&斯考提无差
5.含有诸多原创角色，仅为推动情节作用
下部简介：
黑帮生活从未平静，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暂时被削弱的Somniferum不能明目张胆地对Upstars下手，可三藩市的“麻烦”远不止一个。而醒来的苏鲁……似乎还有那么一点不对劲。
87.
趿拉着拖鞋只穿着睡衣上衣的帕维尔揉着眼睛推开卧室门，有些惊讶地发现苏鲁没有一如既往地站在门前等候。侧卧依然没有动静，他稍微一推露出了黑暗的一角——阿光竟然没有关门。
帕维尔蹑手蹑脚地潜入房间，几步路上似乎踩到了疑似浴巾毯子之类的东西。他用手指勾起厚窗帘的一角，让一点点阳光渗透到房间里，这次发现苏鲁抱着两个枕头侧卧在床上，嘴半张着轻声呼噜，完全没有意识到房间里来了另外一个人。
苏鲁光从未睡得这么踏实。
像小孩子恶作剧一样，帕维尔开始一点一点拉开窗帘，一边观察着床上苏鲁的反应。当拉开一半的时候黑发青年抽了一下鼻子，吓得帕维尔手“啪”一松，窗帘全部落回去让房间陷入黑暗，可苏鲁只是翻了个身继续熟睡。
等帕维尔换了一身衣服吃完早餐甚至连早报都读了一遍，苏鲁还是没有起床。即使把窗帘拉开一大半，让温和的阳光全部倾洒在只穿着运动短袖的人身上，也丝毫不见苏鲁醒来的迹象。
黑帮老大托着脸皱皱眉，几乎准备拿起电话打给麦考伊医生，质问他到底给苏鲁开了什么药——parzac的药劲儿也能跟安眠药一样？
青年又往床边靠近了一点，伸手就能碰到苏鲁乱七八糟的额发，他忍不住捋了一下飞翘的一撮，手指又移到右眉毛边上的伤疤。当手指准备继续下移的时候苏鲁轻微皱了一下眉，睫毛突然颤了颤，惊走了帕维尔的手指。
帕维尔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观察苏鲁醒来，慢慢睁开眼睛的样子。像深棕色的烟水晶钻出浓稠的阴暗，让恰到好处的阳光留下迷人而圆润的光点。
“嘿……帕沙，你怎么在这儿……才七点你不用……”苏鲁晃了晃脑袋把自己撑起来，手往床头柜摸着抓住钟表，定睛一看时间嘴巴张成了O形。
“我当然要在这儿，把某位上班迟到员工抓个显形。”帕维尔有些幸灾乐祸地望着对方一下子涨红脸，左手把怀里的枕头一丢，右手胡乱抓着头发“腾”地一下从床上站起来。
“对，对不起，我……哦天哪我居然睡过了这么久……该死的麦考伊……”苏鲁一边小声咒骂一边滚下床翻找衬衣，却被帕维尔拉住了手腕，猛地一推让还没完全清醒的人倒回床上。
“不用道歉，今天是我们的假期。”帕维尔张开双手扑到一愣一愣的苏鲁怀里，自然地环上对方的脖子留下轻巧的早安吻。
“什么？谁批准的假？我的假期不是下周……”
“当然是我批准的啊这Upstars谁最大啊你好好想一下阿光笨蛋啊啊啊！！！”
“好好好，你说了算，你说了算。”苏鲁从帕维尔身下挣脱出两只手摆出投降的姿势，忍不住笑了一下亲上怀里一头乱蓬蓬的卷发。
“我们去市中心玩好不好。”
“行啊，我去招呼奎恩和车队……”
“不要！”青年抬起头气呼呼地盯着苏鲁，“今天的我不是Upstars老大，你也不是苏鲁老师。”
“只是……普通人？”苏鲁一下子就懂了爱人的小心思，十指相扣悄悄取下对方手上刻着家徽的戒指。
“只是普通人。”
两个“普通人”翻箱倒柜了好一会才在苏鲁的衣柜下面找到一件勉为其难可以撑进去的牛仔裤。帕维尔皱眉扫视苏鲁的衣柜，拨拉过一溜黑色的西服外套和白衬衣，开玩笑道“你简直就是个西装架子，阿光。”而旁边的苏鲁对着镜子把头发揉乱，抹了一大块发胶有些惋惜地说：“没办法啊……平常要工作，也不会有很多时间穿便服去市中心。”
“对了，你想怎么去？开车的话你的车一上路周围人全都知道是谁大驾光临。”
“我想借奎恩的摩托车……”帕维尔和苏鲁从后门溜出去，在车棚警卫看不到的地方捣腾了一会，推出来一辆深蓝色的新车。苏鲁表示赞许地吹了一声口哨，把头盔抛给帕维尔率先上车发动。
坐在后面的帕维尔环上苏鲁的腰，把手伸到外套兜里摸出来对方的手机，潇洒地扔到旁边车子的储物箱里。“这样谁都找不到我们俩了。”
“你小心逻辑斯谛打电话打不通……”“今天是周末啊！谁会没事儿周末打电话。”帕维尔翻了个白眼往前蹭了蹭。前面的人转过身确认帕维尔的头盔戴紧，果断一脚踩下油门。“要走了，抱紧我。”
“好！”摩托车像一道深蓝色的闪电绝尘而去，留下静谧的大宅里蟋蟀的窃窃私语。
中午的时候他们随便在市中心外侧的小巷子里找了一家墨西哥餐厅，帕维尔上下翻了一遍菜单，抬了抬手指随便叫了一个套餐，在喝了一口端上来的餐前酒后忍不住发出一声小声的干呕。
“餐前酒怕不是拿烂的酸葡萄酿的……”
“这已经算是还过得去的中等货了，我那会喝的酒……”苏鲁端着空杯子眯眼端详挂在杯壁的餐酒，组织了一下语言说：“大概算是机油吧。”
帕维尔吐了吐舌头开始对面前的凉菜发起攻击，苏鲁则习惯性地环顾四周，打量整个小餐厅的布置装潢。木桌用了很多年都没换过，红色塑料的椅背一靠上去就会吱嘎作响；与简陋的桌椅形成鲜明对比的是明亮艳丽到夸张的墙壁，每一面上都绘满了年轻男女、花朵和神像，动作和色彩都大开大阖，生机勃勃得让人心惊。
目光最后扫过座位时，苏鲁稍微在对面的人脸上停留了几秒，继而看向面前伸手拿起玉米脆片若有所思的年轻人。“你在想什么，帕沙？在想餐厅里顾客的身份？还是在猜餐厅老板的婚外情？”
“我在猜这片玉米片在冰箱里放了多久。”帕维尔一本正经地说，嚼了嚼之后脚在桌子下面踢了一下苏鲁的小腿，“拜托，阿光，今天我们都是普通人，谁要想那种费神的东西……啊哦。”他越过苏鲁的肩膀看着门外闯进来的四个人，苏鲁也随着帕维尔的目光转过去，眉毛不由自主地耷拉了一半：“看来你现在是非想不可了。”
话音未落，四个人就已经冲到了柜台前拍着桌子喊得震天响，生怕别人看不出他们绝非善类：“胡安！快给我出来，胡安！”“这个月的钱再不交上来，我就把你的手指头剁下来蘸公鸡辣酱吃！”
“Que Paso Que Paso……"操着浓重西班牙口音的大汉一边往围裙上抹着手一边赶出来，在看到四个凶神恶煞的一瞬间眉毛就塌了下来：“我这个月的保护费交了啊，千真万确！”
“真交了吗？”
“真交了啊！”
几个人互相对望一眼，马上找到了新的入手点：“你交了的那是给UpStars的保护费，给我们哥儿四个的交了吗？”
拉丁裔男人把眼睛瞪得更大：“我从没听说过还要给——”“那你现在听说了！”光头男子龇牙一笑，刻意让胡安看到自己兜里明晃晃的枪柄，“自己看着办吧！”
与此同时，光头男子的三个同伴已经开始在整个餐馆里昂首阔步地四处转悠，自在霸道得仿佛在自家客厅一样。一个随手拿起辣酱挤在壁画神像的脸上，另一个则拍着桌子要一桌普通食客赶紧交出身上所有的现金；第三个饶有兴趣地研究着餐厅里摆着的弹珠机，随脚把机子踹得咣咣乱响——“大哥，这小子能在店里摆弹珠机吗？我怎么不记得他还拿到这个许可了？”
胡安脸色一白：“可，可我给您孝敬过了啊——”
“孝敬一次就够了吗？没有个三次五次的，维克多老大哪有时间给你往上报？我们UpStars的老大很忙的，日理万机什么意思明白不明白？”为首的光头男满意地看着第一桌食客落荒而逃，手指“啪”弹了一下一叠钞票又转向下一桌颤颤巍巍的老夫妇。
苏鲁越听面色越难看，尤其是听到了熟悉的名字之后更加面沉如水。他小心地望向帕维尔看自家老大的反应，却发现年轻人依然若无其事地吃着玉米脆片，橘黄色的薄片裹了厚厚一层绿色的牛油果酱，几乎快要流到帕维尔的手指上。
但他没有等得太久。苏鲁正想说些什么，帕维尔眨眨眼慢慢开口，脸上满是嫌恶和轻视：“你们黑帮收个保护费怎么搞得像要饭一样？难看不难看？”
TBC...
啊，要耍帅了……